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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兰德公司
转自：学术plus
编译：学术plus 谭惠文
2019年9月24日美国兰德公司发布了题为《战斗意志—人类战争的基本原理》的简报，报告强调要求美国必须提高对战斗意志的理解。
战斗意志——人类战争的基本原理
“如果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就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也无法发挥其作用。”2018年，兰德公司（RAND）为美国陆军发布了两份描述战斗意愿的报告。可以说，战斗意愿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斗志是保持战争取得胜利的意愿和决断。如果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就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也无法发挥其作用。战斗意志代表着战争不可磨灭的人性。
【兰德】战，或是不战？关于“战斗意志”的分析与建模
除了极少数例外，几乎所有的战争都是由人的意志决定的：打破敌人的战斗意志而维持自己的战斗意志是战争成功的关键。但随着对技术关注的增加，战争本质中的人性几乎被忽视。缺乏对战斗意志的关注在美国军事实践中造成了一个危险的缺口。
从表面上看，美国军方将战争视为对立意志的较量，但当涉及到实践，如，为战争做计划和战斗等，这些理论往往就成为了口头上的空谈。将战斗意志概念纳入军事教育、训练、规划、评估、国际参与和行动的做法明显很少。
1.军事理论空白
2016年，美国联合参谋部就已经承认，在理解合作伙伴和对手的战斗意愿方面存在巨大差距：
“未能将军事成果变为战略成功的事实，反映出连各部队主要侧重于影响敌人的客观的能力，即硬件和人员，而非他们利用能力的主观意愿。对人的错误理解，可能导致陷入长期斗争，并且也无法达成战略目标。”
提高对战斗意志的理解可能不是万灵药。但是，如果战斗意志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或者是一个经常被忽视或误解的非常重要的因素，那么改进是绝对必要的。忽视战斗意志会导致战术甚至战略上的失败。
2.潮起潮落
在军事理论中，对战斗意志的强调是摇摆不定的。
一场重大战争的发生，西方军队慢慢地把战斗意志的某些方面纳入学说，而其他方面则完全被忽视了。随着退伍军人的退休，战争中最痛苦的经验教训逐渐消失。一场新的战争爆发了，痛苦的教训被短暂而部分地重新学习，然后又被逐渐遗忘。
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一直在接受和忽视战斗意志的概念过程中摇摆不定。战斗意志在理论或实践中没有稳定、中心的地位，而且常常用模糊和不切实际的术语来界定。这种不稳定的后果证明，迫切需要改进和规范美国军事实践中战斗意志的研究，并使其经验教训发挥作用。
3.历史案例
战斗意愿评估与分析，由于长期缺乏可信的评估方法，甚至是长期忽视战斗意志在理论和实践上的重大差距，由此而造成的军事、政治、经济和社会代价都是非同寻常的。兰德公司关于军队和国家战斗意志的报告提供了历史案例，证明了对战斗意志误判的影响。由于对阿拉伯国家在1973年赎罪日战争前的战斗意愿评估不佳，导致了战略上的意外，几乎导致以色列的失败，并将美国和苏联推向了战争的边缘。中央情报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对越南从1954年到1974年的战斗意愿（双方）的分析往往准确无误，但基本上被决策者忽视。美国未能打破越南民主共和国（DRV）的战斗意愿，丧失了自己的战斗政治意愿，并在损失近6万美国人后退出越南。未能理解伊拉克军队2011年战斗意愿的潜在弱点，导致其在2014年被伊斯兰国击败，之后美国国防部长表示“伊拉克军队只是没有战斗意愿。”下表提供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现在的例子，在这些战争中，未能准确评估战斗意愿所产生的严重后果。
4.分析方法
在任何级别上理解战斗意愿都很难，但还是有很多事情值得思考。为什么一个士兵，一个军事单位，一个军事组织，一个国家领导人，或者一个国家的全体都要战斗？与军事装备的数量和质量，或战术或战略的应用相比，意志的价值是什么？作为理解战斗意志的第一步，兰德团队对200多篇发表的著作进行了文献回顾，回顾了美国和盟国的军事理论，进行了68次主题专家（SME）访谈，并分析了历史案例、战争行动和模拟。
5. 填补空白
研究发现，美国或盟国没有普遍接受战斗意志的定义和模式。这意味着，根据联合理论，美军及其盟国对于理解什么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没有核心的参照点。团队的研究采取了几个步骤来启动弥补这些差距的过程。
步骤1：采用通用定义定义不一定解决问题，但是它们是相互理解必要的起点。兰德为军事和国家战斗意愿提供了定义参考。军事部门/组织战斗意愿：由于担心死亡，士兵及其组成的单元会产生战斗或不战斗，行动或不行动的倾向。军事单位和组织的战斗意愿：根据需要战斗、行动或坚持的倾向和决定。国家决策者的战斗意志：战争很少仅仅因为一支军队摧毁另一支军队而结束。国家领导人决定战争如何结束以及何时结束，他们可能不得不在冲突期间多次决定他们的国家是否应该继续承受风险和牺牲，或者是否是时候停止战斗。剩余武器和军队数量等有形因素显然是决策计算的一部分，但最终决定可能被称为国家战斗意愿的往往是不太具体的政治和经济变量。本研究将国家战斗意志定义为：一个国家政府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即便是在成功的期望降低或政治、经济和军事牺牲增加时，也要持续进行的军事和其他行动的决心。
第二步：战斗意志建模研究方法为开发两种解释模型。一种可以解释并帮助预测战斗意志，也可以用来探索战斗意志的各个方面，并通过新的学习不断加以改进。另一种可以对每种情况使用独特的方法来应用模型，从而提供灵活性。
单位和国家战斗力模型可以做到：解释为什么一个单位或国家或多或少会战斗的可能性，以及它将如何战斗；找出可以被支撑或利用的军事单位的弱点和强项；改善军事训练和教育，以帮助降低风险和改善战斗。
第3步：在模拟仿真中整合战斗意志计算机模拟、桌面练习和战争游戏可以帮助澄清复杂的问题和概念，如战斗意志。研究首先对62个现有的战争游戏和模拟进行分析，采访设计师和项目经理，并对游戏和模拟进行了测试，结果表明，战斗意志在官方军事模型中没有得到充分体现。加入战斗意志可以改变战斗模拟结果。如果战斗意志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而且在军事游戏和仿真中缺乏或表现不佳，那么在现有的军事游戏和仿真中就存在着危险的差距。
该研究团队将兰德军事部队的战斗意志模型和特质状态的心理行为模型整合到美国陆军步兵战士模拟中，赋予计算机模拟的“超级战士”人类特质。超级战士们将不再总是服从命令，能够感到恐惧、可以躲藏或逃跑，现在他们可以体验到焦虑、愤怒和对枪声的本能反应。
结果不足为奇。有时士兵奋战，但有时他们掩护或逃跑。在模拟中加入战斗意志，战斗胜利的几率至少改变了10%，最高可达1100%。人类行为从始终如一的可预测到不确定，使模拟更接近现实。
下一步：美国陆军和联合部队的建议步骤战斗意志在战争中具有全面的重要性。它对建立有效的军事团队，设计有效的战术和战略，规划有效的军事行动，评估和接触盟国，分析对手，降低风险，以及成功的军事行动都是至关重要的。它关系到部队作战，但也关系到日常军事活动和国家政策。人类战斗、行动和战胜逆境的意志是战争的核心因素。建议：
研究一种具有普遍性的战斗意志的定义和模型；修正和使用该模型对伙伴或盟军进行顾问评估，以及对敌军进行情报分析；将战斗意愿纳入条令和应用手册。
正在进行的研究兰德继续改进战斗意愿报告。美国军方正在进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人类行为建模、作战模拟；越南、伊拉克和伊斯兰国的案例研究；以及对非正规战争中战斗意愿的分析。在这些模型的基础上，兰德公司的团队正在开发一套实用的评估工具，以帮助人们建立一个更易于理解的概念。
展望未来鉴于与俄罗斯、中国、朝鲜和伊朗等国的关系，在美国内部和与美国盟友展开相关对话，以更好地了解和影响战争中的人为因素，似乎是明智之举。将战斗意志的概念纳入对未来潜在冲突的分析，将有助于领导人、战略思想家、规划者、战斗顾问和分析人员改进对各种冲突情况下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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