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真爱 / 来源：晚情的休闲时光/
01
星期天晚上9点，我正给儿子洗澡时，突然接到了出警通知：市电子技术研究所发生了命案，需要我前往验尸。
我立刻停下手上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到案发现场。
刑警队长老马一见我就说：“卢玲，你总算是到了。我刚看了死者的尸体，觉得有些古怪，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老马这话，我脑子里也不由得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老马干刑警快20年了，经验相当丰富，我和他合作以来很少听他说过类似的话。
尸体古怪？到底有多怪？
我心头不免有些紧张，立即套上衣服、穿好鞋套。在这过程中，老马跟我简要地说了下目前已知的案情。
死者名叫杨波，女性，今年28岁，是电子技术研究所的工程师。
杨波的父母也是这个单位的退休职工，不过两年前双双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去世了。
之后杨波便独自居住在父母给她留下的，这套位于家属院的房子里。
从监控上看，今天下午1点杨波外出归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报案人是杨波的表妹。据她说，原本杨波晚上应该去她家吃晚饭的，可他们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给杨波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杨波从来没有这样做事没交代过，她表妹不放心，便带着备用钥匙找上门来。
谁知进门后发现屋里一片狼藉，而杨波死在了卧室的床上。
杨波表妹吓得立刻报了警。
我听罢走进卧室，看到了死者杨波。只见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的胸部、身旁的被子上沾染有些许血迹。
粗略来看，尸体并没有有啥明显的不同寻常的地方，可老马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带着疑问，在助手的协助下，我开始了工作。
02
根据尸温和尸斑，我判断杨波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下午2点到4点之间。
杨波的身体没有中毒的迹象，她的左侧胸部有单刃刺创7处，其中两处刀创刺中心脏所在的部位，刀伤集中，伤口较深，方向比较一致。 这说明作案人在行凶时没有改变体位，而杨波没有动弹、反抗。否则作案人不可能刀刀刺中同一位置，方向一致。 而且除这7刀之外，杨波的身上没有别的伤痕。这说明杨波身上没有抵抗伤，意味着杨波与作案人之间没有进行搏斗。 从床上找到了一把沾有血迹的水果刀，初步判断它应该就是凶器，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杨波下体部位接触的床单上有可疑斑痕，而且从下体呈现出的状态来看，杨波应该在不久之前和人发生了关系。 另外，杨波的整个身体除了胸部有血之外，其他部位都非常干净。 我突然注意到了从杨波伤口上流到床单上的血迹，就在这一刻，我明白老马为什么刚才会说尸体古怪了。 杨波中了7刀，按理出血量应该是巨大的，而且血液会向周围喷射。 但现实情况是，无论是尸体上，还是床单上、被子上，沾染的血都太少了，床上也没有呈喷射状的血迹存在。 尸体会不会是从房内其他地方转移到床上的？ 心思缜密的老马注意到了我表情的细微变化，也洞悉了我的心理。 他说道：“整个房子被人彻底打扫过，没有一个脚印、指纹，连杨波的都没有，所以我们起初判断血迹也让凶手给清理了。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用仪器仔细查了这个屋子，可除了床上，再没有别的地方有一丝血迹。这个结果就让我看不懂了，这么深、这么多的伤口，还捅在胸部，血跑哪里去了？” 老马说的没有错，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可为什么出血量会这么少呢？ 难道……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假设。
03
我立刻说道：“老马，让我赶紧把尸体带局里进行尸检吧，把死亡原因先搞清楚。” 老马同意了。 就在我们搬运尸体的时候，我听见一个搜证的同事说：“这个女死者不简单，我刚发现她把放在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全扎眼儿了。”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往局里奔去。 在市局法医科的解剖室内，我和助手一起对杨波的尸体进行解剖。 经过仔细的查验，杨波的死因总算确定了，她不是死于刀伤，而是死于心源性猝死。 这印证了我在案发现场的假设，杨波是先死了，才被人捅刀的。而且捅刀的时间应该发生在杨波死亡两三个小时之后。 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杨波被人捅了这么刀还不怎么出血。 我还从杨波的下体里提取了分泌物的标本，将它送往物证实验室，让值班的相关同事尽快提取DNA，进行比对。 我忙好这一切后，正准备向老马汇报时，老马却找上门来。 他得知杨波的真正死因后，眉头紧锁。 老马说：“卢玲，这个案子很棘手啊，你不困吧，要不咱一起把案子捋一下？” 身为推理迷的我，在这个时候岂会犯困，于是我冲了两杯咖啡，和老马分析起来。 老马首先向我讲述了调查情况。 杨波的手机、贵重首饰全都不见了，而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 杨波家位于一幢六层楼房的四层，楼里是一梯两户，无电梯。
根据视频监控，案发当天，除了杨波表妹和警察，没有其他非住客出入，也没有人从窗户攀爬进楼。 老马还从杨波表妹那里了解了杨波的社会关系。 杨波这人心高气傲，脾气也不太好，曾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跟同事吵过架，但没有大的仇家。 杨波曾有过一个因攀高枝另娶他人的男朋友，为此杨波伤心了许久。不过这大半年来，杨波的情绪彻底好了。 杨波不久前告诉表妹她恋爱了，至于对象是谁，杨波说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我一边听着，一边飞速地转动着大脑，我想到了邻市不久前发生的一起入室抢劫强奸杀人案。
04
那个案件中也是一个女人赤身躺在家中的床上，财物尽失，胸部中了3刀。 然而两件案子中有很多不同：杨波是自然死亡，而那个女人是被人杀死的；杨波家的门锁完好，而对方是撬锁进去的，杨波家没有任何痕迹留下，而对方留下了脚印。 难道杨波案的作案人是有意在模仿对方，企图搅乱我们的视线？ 我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后，老马点头说：“作案人费尽心思抹掉房子里的指纹、脚印，掩盖杨波的死亡真相，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弄出谋财的假象，肯定是想转移我们的侦破方向。我想，他的目的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杨波的关系，换言之，作案人很可能就是杨波死前和她发生关系的人。” 我说：“没错！那人应该就是杨波目前的恋爱对象，杨波不是说不方便公开？肯定是那个人的身份特殊，已婚男士？老马，你们查了杨波的通话记录没有？” 老马说：“已经查了，但没有发现她和某个号码频繁地通话。你知道现在都用微信聊天，杨波的手机不见了，她没有把记录上传至云端，家里的电脑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所以对于她男朋友是谁没有确切的线索。” 我想了想说：“老马，从监控里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那会不会就是住楼里的人？” 老马嘿嘿一笑说：“看来卢法医转行干刑警完全没有问题。” 他随手递给我一份文件说：“这是楼里住客的资料，你看看，筛选出可疑对象吧。” 我仔细地看了起来。 杨波那栋楼里，一共有12套房子。其中有3套房子空置着，无人居住，有2户人家去了外地，目前不在本市，所以剩下的有6户。 这6户人家中，有2户是70来岁的退休老职工，暂且排除在外。 有2户的男主人是普通工人，杨波是心高气傲的工程师，长得又有几分姿色，估计不太会看上他们。 剩下的2户中，一户是刚结婚的小夫妻，还有一户是中年夫妻带个儿子。 我把目光锁定在这位中年男主人的身份介绍上。
05
他叫黎文青，今年42岁，是研究所第一研究室的主任，科研带头人，还是副所长的候选人。 而且巧合的是，黎文青是杨波的顶头上司。 黎文青的老婆叫王娟，没有工作，全力照顾正上在小学五年级的儿子。 虽然黎文青的年龄比杨波大不少，但是他的才华、名望、地位对于杨波有一定的吸引力。 假如杨波是黎文青的小三，作为副所长候选人的黎文青肯定不能把他们的关系公开。 想到这里时我问道：“老马，案发时，黎文青在楼里吗？” 老马说：“根据监控，他上午11点和儿子一起回家后就再没有出去过。下午2点，他老婆王娟带儿子出去上辅导班了，5点多才回来。” 听完这话，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下午2点多，黎文青趁老婆和儿子出去后，便去楼下杨波家里幽会。两人在发生关系的过程中，杨波猝死。 黎文青惊慌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过打120，想过报警，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黎文青深知一旦报警，他和杨波的苟且就公之于众，不仅家庭保不住，而且他的名誉也就毁了，升迁之路也就此毁灭。 可是不报警，警察也很有可能根据黎文青留在杨波家里的种种线索找到他。 于是黎文青把心一横，参考邻市的那桩案件，彻底清理了一切痕迹，还伪造了入室抢劫杀人的现场。 他之所以没有处理床单、杨波的下体，想必他是用了避孕套，觉得不会留下DNA。 这时我想到了杨波给避孕套扎眼的行为，只希望物证的同事能提取到属于作案人的DNA。 老马听罢说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虽然你的分析目前缺乏证据支撑，但从逻辑上来说没有啥问题。明天我就去研究所调查，着重会会这个黎文青。对了，如果杨波和黎文青真的是有私情，说不定会为了幽会而在外面开房，所以我还得让人从这个角度去好好查一番。” 之后，老马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06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时，外出调查归来的老马把我叫去参加案情分析会。在会上，他首先讲述了在研究所走访的情况。 杨波的同事对于杨波的评价基本上一致：技术水平差，心眼多，嘴刻薄，自私自利。 他们还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杨波评职称的事情，说去年杨波因为论文不合格没有评上，可今年她却在知名核心期刊上发表了3篇论文。 这3篇论文的质量非常高，而且紧贴他们研究室的科研实际。按理，杨波以自己的实力是写不出来的，她应该是在单位内部请了帮手。 由于有论文傍身，杨波的职称顺利评上了。 单位内部有人帮杨波写论文？会不会就是黎文青？ 老马也向杨波同事询问了杨波和黎文青的关系，但大家纷纷表示二人关系不好，当众吵过好几次架。 接下来，老马又讲了他和黎文青的谈话。 老马说黎文青表面上很镇定，但从肢体语言上能看出他内心十分紧张。而且黎文青有意无意地提到他和杨波的关系差，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伦之恋，杨波和黎文青完全有可能欲盖弥彰，故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黎文青越发可疑了。 这时，物证科的同事传来消息，从案发现场带回的床单上没有找到不属于杨波的DNA，但是从杨波下体处取得的标本里找到了一个男人的DNA。将其与公安系统的DNA数据库进行比对，没有结果。 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只要找到这个DNA的所有人，那么案件的真相也就揭开了。 外出调查杨波与黎文青开房信息的同事也有了结果。 两人的确有私情，经常利用中午时间去与研究所有两条街之隔的一家宾馆开房。监控视频上有清晰的记录。 有了这个证据，老马立即申请了搜查令，带着几个得力干将去了黎文青家。 我知道自己需要给黎文青的DNA采样，自觉地留在局里等着他到来。7不到两个小时，老马带着黎文青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总算见到黎文青的庐山真面目，皮肤白皙、戴着眼镜，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味。
我真的很难把他同在杨波的尸体上捅刀的人联系起来。 待我取样完毕，老马就请黎文青去了审讯室。 迫切想知道案发过程的我，也通过监视器关注着审讯进展。 技术人员拿到了黎文青的手机，迅速恢复了他删除的聊天的记录，案发当天下午1点半，杨波的确通过微信约他去家中幽会。 在证据面前，黎文青很快就承认了自己与杨波的私情。 今年年初，黎文青与杨波外出开会时，杨波引诱了黎文青。 杨波的年轻、活力、美貌让黎文青对她欲罢不能，两人干柴烈火，很快就打得火热。 黎文青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他小心谨慎地与杨波交往，没有任何人知道。 杨波发表的那3篇论文正是黎文青代笔。 本来两人说好只讲感情，不讲婚姻，但杨波反悔了，逼着黎文青娶她。 黎文青是喜欢杨波，但他并不愿意为了杨波让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家庭破裂。 刚巧那时领导找黎文青谈话，有意提拔他为副所长。 黎文青便以此为借口哄骗杨波暂且忍耐。 黎文青还担心杨波以孩子来要挟他，所以黎文青每次与杨波发生关系时都用避孕套。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杨波给避孕套动手脚了。 案发当天下午2点半，黎文青确定老婆和孩子走远后，便悄悄去了楼下的杨波家。
他有杨波家的钥匙，所以不用敲门，不会引起邻居的注意。 两人颠倒凤鸾后没多久，杨波突然难受起来，黎文青问她怎么了，可杨波已经说不出话来。 黎文青正想打120时，杨波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停止了。 黎文青说他彻底吓坏了，又不敢报警，趁楼道里没人时悄悄跑回了家。 这时老马问道：“黎文青，你真的就这样回家了？” 黎文青说：“昨天晚上你们警察来了后，我知道杨波的身体被人捅刀了，可那真不是我干的。你们已经知道我和杨波的关系，我也明白自己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但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承认。”
07
黎文青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作案人会不会真的另有其人？ 可一切证据显示，只有他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就在我准备把案件重新推演一遍时，我听见外面有女人的吵闹声：“是我杀的杨波，跟我老公没关系，求求你们赶紧把他放了吧！” 我立刻跑了出去，只听一个同事说这个女人是黎文青的老婆王娟。 王娟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老马带进了审讯室。 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真相居然是这样。 其实黎文青和杨波好了没多久，王娟就发现了黎文青的异样，她偷看黎文青的手机、跟踪黎文青，把这对狗男女的龌龊事掌握得一清二楚。 王娟想和黎文青摊牌，想去找杨波的麻烦，但都被自己阻止了。 王娟心疼儿子，一心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她也深爱着黎文青，她害怕事情闹开后，黎文青会跟她离婚，家也因此散掉，所以选择隐忍，装着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杨波逼黎文青离婚的事情，王娟也从黎文青的手机上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黎文青对杨波拒绝、敷衍的态度，让王娟感到黎文青心里真正爱的是她，跟杨波好不过是一时贪玩。 王娟对此很感动，所以更加放任黎文青。 案发那天下午5点半，王娟带着儿子上完辅导班回到家中，见到了失魂落魄的黎文青。
王娟问黎文青怎么了，黎文青不耐烦地吼了她两句。 王娟猜测黎文青情绪的变化应该跟杨波有关，没敢多说什么，就去厨房做饭了。 谁知没多久，她听见儿子在外面哇哇大哭。
原来是儿子不小心把黎文青的茶杯摔碎了，暴跳如雷的黎文青正把儿子往死里打。 王娟赶紧护儿子，黎文青骂骂咧咧地回房关上了门。 此刻的王娟怒火中烧，她认为肯定是杨波逼婚，才让黎文青丧失理智揍儿子。 王娟在乎黎文青，可儿子更是她的命。于是她把儿子哄好后，就下楼找杨波算账。
08
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注意，王娟只敢轻声敲门，结果没人来开。 王娟猜测杨波是不是透过猫眼发现是她，不敢开门，于是又回到家中，取了她从黎文青那里偷偷配下的杨波家的钥匙。 然而王娟万万没想到，她进门后看到的杨波已然是一具尸体。，王娟联想到黎文青的反常举动，对此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黎文青杀死了杨波，导火索应该就是杨波逼婚。 就在王娟思考如何是好时，杨波的电话不停地响起来，是她表妹打来的。 护家心切的王娟当然不愿意黎文青成为杀人犯，更不想儿子没有父亲，不想儿子被人指指点点。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那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新闻，便决定效仿，好为黎文青洗清嫌疑。 王娟回家取了手套、鞋套、清洁工具，然后折返回杨波家，来了个彻底大扫除。接着把杨波家里翻得乱七八糟，把贵重首饰装了起来。 这时，杨波的手机里弹出一条微信信息，是杨波表妹发来的，上面写着：“表姐，你到底在忙啥，赶紧给我回信息，不然我一会儿上你家。” 王娟吓坏了，她赶紧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拿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朝杨波的胸部连捅了7刀。 紧接着，她把水果刀扔在尸体旁，带着东西逃离了杨波家。 王娟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家，没有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向黎文青吐露半个字，她想一切像没发生过一样。 晚上警察来了后，黎文青知道了杨波家东西被盗、杨波被人捅刀的事，他以为是真有人上杨波家来抢劫，整个人立马轻松了。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找上了黎文青。 当她带着儿子回家，看到黎文青被带上警车后，整个人都慌了。她一把儿子安顿好，就跑来警局，想替黎文青顶罪。
09
在审讯过程中老马问王娟：“你模仿的那件案子中，凶手只捅了3刀，可你为什么要捅7刀这么多？” 王娟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杨波这个狐狸精把我家害成这样的，我把她全身扎成马蜂窝都不解气，所以我捅了第一刀就收不住了，要不是怕她表妹赶来，我说不定会一直捅下去。” 老马又问：“黎文青明明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甘愿为他做这么多，连替他死都不怕？” 王娟说：“黎文青就算当不上副所长，就算离开研究所，以他的本事找个高薪工作没有任何问题，可以给儿子良好的生活条件，可如果他出了事儿，我是没有本事和能力照顾好儿子的。只要儿子过得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听了王娟的回答，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这件离奇的“凶杀案”总算真相大白了，王娟被当场收押，侮辱尸体罪是跑不掉的，具体坐几年牢，还得等法院的判决。 黎文青得知王娟所做的一切后，当着众人的面嚎啕大哭起来，连扇自己的耳光，直骂自己是混蛋。 没有人去阻止黎文青，大家都冷眼看着他的忏悔。 王娟是个傻女人、蠢女人，如果她硬气一点、自立一点，在发现黎文青和杨波的苟且后，带着儿子勇敢地离开黎文青，何至于身陷囹圄。 然而更可恨的还是黎文青，如果不是他的背叛，如果不是他逃避责任，王娟的悲剧根本就不会上演。 所以男人啊，无论是否有人引诱，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坚守住婚姻的忠诚，麻烦就不会找上门。
完
作者介绍：晚情，百万畅销书作家，云意轩翡翠创始人，致力于女性自我成长，新书《做一个有境界的女子：不自轻，不自弃》正在热销中，代表作《做一个刚刚好的女子》，微博：晚情的小窝，公众平台：倾我们所能去生活，ID：wanqingdepingt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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