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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1万公里,122人,74岁奶奶和9岁鼓手|抖音美好奇妙夜全记录

阅读量:3765278 2019-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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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不美?”
距离抖音美好奇妙夜开场只有不到8个小时了。10月19日中午12点10分,车号为粤AJ7329的大巴车已经等在酒店楼下。@时尚奶奶团 的四位奶奶要从广州萝岗科学城木莲庄酒店前往宝能国际体育演艺中心,路程1.9公里,坐车需要6分钟。
平均65岁的奶奶们穿着蜡染旗袍、戴着墨镜。团里年纪最大的是队长桑秀珠,今年74岁,她也是这场晚会年龄最大的表演者。除了白发和手机屏幕上调大的字体,丝毫看不出岁月留在她身上的痕迹。5天前的清晨,老伴把她送到机场。在广州的这些天,老夫妻两人天天都要通电话。一天晚上,爷爷在电话里很委屈地说自己太孤单了,“我太想你了”。
这是抖音连续第二年在广州举办美好奇妙夜。抖音和导演组为晚会定下的主题是“看见每个你”——寓意因为抖音,更多普通人的美好被世界看到。为了切合主题,制作团队在最初的一个月里,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打开抖音看视频,寻找和邀请合适的创作者登台。最终,奇妙夜确定了122名抖音创作者登台、演出,像奶奶团这样没有经验的普通创作者占了四分之三。
奶奶团是19日当天最早到达53号化妆间的创作者嘉宾。走进场馆的路上,她们和每个看着她们的人微笑示意,然后径直走向更衣室,换掉演出服,“怕皱了”,再把10厘米的高跟鞋换成3厘米,对着手机里的美颜相机整理妆容和衣服,前一晚她们特意敷了面膜——她们始终要让自己保持最美的状态。

@时尚奶奶团 四位奶奶在化妆间排练
 
等待妆发间隙,四位奶奶欣赏着彼此年轻时的照片和最近发的朋友圈,翻翻淘宝上的高跟鞋,偶尔举起手机里的美颜相机自拍。拍完后转身问身旁专门为她们设计了苗族蜡染旗袍的@设计师成昊 ,“我美不美?”成昊微笑点头,“好美呀,真美”。
时间还早,化妆间里,人们化妆、聊天、自拍,丝毫没有演出就要开始的紧张。两天前,抖音创作者@大漠警示 和工作人员讲的一个笑话在化妆间里蔓延。李漠说,那条著名的引发82名嫌疑人排队自首的打击电信诈骗的蓝天行动二号vlog还有后续。现在这个数字已经更新到94,还有嫌疑人打来电话问能不能先发视频自首,之后马上赶回去。根据通缉令,如果嫌疑人在通告发出3日内投案自首,可以从轻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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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真的好大”
下午3点20分,现场要进行安全检查,奶奶们和其他创作者不得不到场馆的C口等待。场馆外,明星创作者的应援团已经排起了长队。肖战的两辆应援车已经就位,车辆侧边的LED屏幕上写着“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就停在吴亦凡的海报旁边。
奶奶们也是吴亦凡的粉丝,看到工作人员走近,桑秀珠试探性地问,能不能要到吴亦凡的签名?不过,在场外的奶奶团也享受了明星的待遇。不时有粉丝来找奶奶们合影,他们连连感慨,“年龄不是问题”、“老人不止是天天跳广场舞”。一位上了年纪的志愿者眼里写满羡慕,“我们也是奶奶,也60多了,你们身材真好。”奶奶们笑着回,“你也可以。”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这句话或许恰好描述了奶奶们对生活的态度。在到广州的第二天,团里64岁的奚紫和60岁的沈丽萍就抽空相约去小蛮腰看了看。当晚,她们在广州大剧院二楼平台上的Encore Bar,喝完了一瓶258元的白葡萄酒,只可惜,“酒精度太低”。
安检结束后,已经是下午4点08分,距离晚会开场不到4个小时。顶着泡面头的郎佳子彧和父亲郎志春拎着一个长50厘米宽40厘米的棕色手提袋走进来。在晚会的《看见每个你》环节,马未都要把他们推荐给观众。@郎佳子彧 是北京“面人郎”第三代传承人。冰心的《“面人郎”访问记》中写到的郎绍安,就是郎佳子彧的爷爷。今年夏天,这门老手艺被郎佳子彧加上了漫威、手袋、口红、篮球鞋等当下流行元素发在抖音上,老手艺重新焕发生机。

@郎佳子彧 和父亲郎志春候场
 
和郎佳子彧前后脚走进化妆间,身穿粉色衬衣和黑西裤的中年男人叫陈文水。他是河北顺平县大悲乡大岭后村小学的校长,今年46岁,从教27年。去年11月开通抖音后,他每天中午11点在@大山深处的岭后小学 直播山区孩子们的午餐而被网友关注,越来越多的爱心人士给孩子们送去了水果、牛奶以及各种爱心物资,孩子们的午餐越来越丰盛,学校的面貌也在焕然一新。
大岭后村交通不便,四面环山,为了赶上演出四天前早晨8点10分的飞机,凌晨两点半他就和儿子起床出发了。从顺平县城到石家庄正定机场,打车原本350元,因为从村里出发,陈文水不得不多加70元才叫到车。到白云机场后,陈文水感慨,“机场真的好大”。这是他第一次到广州,这是他到过的中国最南的地方。从逼近0度的河北到达温暖的南国,他不得不赶紧脱掉秋裤。
他们是最后一批到达53号化妆间的抖音创作者,一年一度的美好奇妙夜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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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肯定轮不上我”
晚上7点半,晚会正式开始前半小时,古琴演奏师@白无瑕 和天津青年京剧团演员@京剧田苗苗 被喊去候场了。大约一小时后,这两位90后女孩将作为全场第一对上台的抖音创作者,和知名的演员、歌手罗云熙共同表演国风节目《琵琶行》。走出化妆间时,坐在第一排候场的创作者跟她们打气,“加油加油哦!”
两天前,在53号化妆间,两人第一次见面,简单寒暄后就开始你奏我舞,颇有古风,配合默契,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白无瑕解释,“人们对古琴和京剧这两项艺术的了解都非常不足,我们惺惺相惜,有共鸣。”
在晚会前一晚的彩排中,田苗苗还和罗云熙商量,在唱到“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时,希望罗云熙增加一个山傍手的亮相,配合自己的托按掌,在舞台上形成互动。罗云熙有舞蹈功底,两人很快就配合上了。
她们都是带着让更多人认识古琴和京剧这两项艺术的任务来的。白无瑕想让人们知道古琴和古筝是不一样的,古琴艺术已经有三千年历史,是继昆曲之后第二个被列入“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艺术门类;田苗苗则碰到每个人都主动教他们京剧里的兰花指,想告诉他们京剧并不曲高和寡。
一个多月前,田苗苗收到了晚会的邀请时并不敢相信是真的,她觉得自己只有两万粉丝,“这事肯定轮不到我”。后来越来越多工作人员来和她沟通,她才觉得应该是真的,因为“骗子一般不露面”。直到上台前一刻,70多岁的爷爷奶奶还是觉得孙女遇到骗子了,每天都问一遍,“是不是真的?”

演出结束后,古琴演奏师@白无瑕、@京剧演员田苗苗 和歌手@罗云熙 后台合影
晚会结束19个小时后,问题“如何评价浙江卫视秋季盛典上罗云熙表演的《琵琶行》?”升到了知乎热榜的第9位,下面的回答不出意外被罗云熙的粉丝们占据,节目获得了一致好评。但其实京剧中并没有《琵琶行》的唱段。参加节目前,田苗苗专门请戏曲老师把关,按照京剧韵白念法对原词做了上口字和尖团字的处理。
3分59秒的表演结束后,罗云熙左手扶着白无瑕、右手扶着田苗苗走下舞台。罗云熙的粉丝看到这一幕,跑去给田苗苗留言,“看到罗云熙扶着你们下台其实我真的没有酸,那画面看起来真的好温暖”。田苗苗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打开社交软件看到一片红,也是第一次有人给她留言说第一次知道天津青年京剧团有这样一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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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魔力
晚上9点17分,一连串绝大多数抖音用户都耳熟能详的音乐在场内响起。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抖音热门歌曲串烧节目《看见音乐计划》。这是当晚汇聚了最多创作者的节目,一共18位抖音音乐人,没有任何一位明星参与演出。
属于他们的舞台被设计成抖音logo的模样,四块分舞台从主logo旁边延展而来,18名抖音创作者散布在整个舞台的不同位置,4分钟内依次演唱由他们自己创作的11首抖音热歌。
周导是负责这个节目的导演。4个月前,他们就从200首抖音热歌以及对应的音乐人中,筛选出40组,再从中定下这晚的表演曲目和嘉宾。这一过程持续了近2个月,很多人、歌被来来回回讨论,反复进出名单,他说这是“最艰难的决定”。最终呈现在舞台上的音乐包含Rap、流行、Funk、电子乐、中国风等,还融合了B-Box、小提琴、古筝、琵琶、萨克斯等乐器。
导演组原本担心创作者没有舞台经验,会影响现场表演效果。不过,音乐总是有它的魔力——拉近原本只在抖音上打过照面的人们。开场前一小时,在化妆间,他们就自来熟地玩起来。@号能吹 四个萨克斯手在合奏《管乐intro》,两分钟后,小提琴手@龚明威 加入,再接着是弹古筝的@玉面小嫣然……

候场时,部分抖音音乐人合照
“跟那些专业的歌手比肯定不行,但我觉得他们站在这个舞台上完全没有问题。”周导认为,素人表演的是属于自己的内容,比找明星来唱,更真实、更抓人。
《看见音乐计划》的最后一曲管乐BGM结束,舞台上的灯光暗下来。由五位小朋友组成的@土豆王国小乐队 已经在舞台上准备。9岁的鼓手荔枝是全场年龄最小的表演者。在他们的乐队里,所有小朋友都是用自己喜欢的水果命名,现在站上舞台的是草莓、菠萝、山竹和刺猬。乐队里的小朋友越来越多,水果都不够用了,零食、动物都用上了,还有小朋友叫果丹皮、汉堡,“唯独没有西瓜,因为大家都觉得西瓜丑。”11岁的主唱草莓最喜欢新裤子乐队主唱彭磊,这次他们就是要为新裤子做暖场表演。

算上这五个孩子,整个晚会一共有25位抖音音乐人登台,共使用67首歌——20首来自抖音原创音乐人计划,占比接近30%。朱正廷和黄明昊演唱的《生僻字》就来自原创音乐人计划。截至晚会前一天,这20首歌在抖音平台上被超过1.35亿个视频使用作为配乐,总播放量超过1000亿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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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琴呢?”
后台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里,一位演职人员正在休息,手机收到视频请求,一个声音稚嫩的女孩问:“爸爸你马上就要演出了吗?”此时,是晚上9点20分。
十分钟后,古筝演奏者、穿咖啡色汉服的女孩@碰碰彭碰彭 就要上台被钢琴家郎朗推荐了。从候场位置走上舞台,需要19步。为了这19步,四天前,这位湖南女孩从波尔多出发,转机巴黎戴高乐,再到广州,跨越过10027.6公里、历时19个小时。
她叫彭静旋,最喜欢朋友们叫她“碰碰”。她在法国波尔多街头弹古筝引发抖音2300万人围观,也是这次参与这次跨越最远距离到达晚会现场的抖音创作者。起初收到邀请时,她是犹豫的,因为行程太过耗时耗力。但最终还是决定来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型晚会上独奏,而且刚好赶上万圣节假期。
更重要的一个理由是,导演组告诉她,她会和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家合作。她猜测,应该是郎朗。直到10月16日第一次现场彩排,这一消息才被证实。她会在《看见每个你》环节,被郎朗推荐给全国观众,并演奏一曲《刀剑如梦》。碰碰说,郎朗是她非常喜欢的音乐家,巧的是,在中国民乐中,古筝被称为“东方钢琴”。最让她兴奋的是,晚会前一天的彩排,她终于握到了郎朗的手,“那可是上过保险的手!”

@碰碰彭碰彭 在舞台上古筝独奏《刀剑如梦》
 
正式演出之前,这位有些内敛的95后女孩一度非常不安。见到工作人员,她问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的琴呢?”为了台上50秒的演出,她已经准备了至少40个小时,但还是不够,她怕“筐瓢”——湖南方言中,指厨师不小心把菜倒了,形容关键时刻掉链子。有个时刻,又担心郎朗不按台本出牌,“他要和我互动怎么办?”
对她来说,在大型晚会舞台上当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家的面演出,是比在法国街头镇定自若弹古筝更具挑战的一件事。除了早上叫了一份肠粉外卖,她几乎没怎么吃饭,“为了上镜显瘦”。彩排时碰到马未都,还关切地说,“你已经很瘦了,镜头会把人拍胖的。”
9点30分,碰碰和她的古筝一起出现在舞台上,她身旁站着郎朗。50秒的演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和古筝的世界里,甚至忘记了紧张。郎朗似乎也看呆了。这个片段被记录下来上传抖音,很快获得了超过170万点赞——这是远高于其他明星创作者相关视频的点赞量,并且仍在持续上涨。

唯一的遗憾是,下了节目,她要在2分钟内赶去舞台80步外的直播间里直播,没能和郎朗更多交流以及合影,甚至没有多问几句偶像如何评价她的表现。不过,后来有人送来了彩蛋——网友私信给她的一张现场截图里,舞台上,她的手指正在古筝琴弦上跃动,一旁的郎朗,悄悄冲着华少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碰碰在舞台上演出的同时,舞台西边的停车场,肖战和工作人员到达。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和黑皮鞋的肖战一路小跑进入后台。他的到达引发了一阵骚乱,在举着手机抓拍的人群中,有人大喊:“哥哥,我爱你!”四十分钟后,肖战要在舞台上演唱《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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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普通人脸上
晚10点,距离晚会结束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抖音创作者@我就是金爷 万金莎7岁的女儿小草莓,在北京家里的电视机前,听到了妈妈从两千多公里外送来的生日祝福。小草莓又蹦又跳,对着电视机喊:“收到啦!妈妈,我祝你身体健康!”
金爷是全职妈妈,也是一位旅行达人,她挑战过深海也探索过火山,但站在晚会舞台上,却是第一次。她承认自己有些紧张,但华少站在身边,她稍微有了点底气。“今天特别巧,也是我女儿7岁的生日,现在正在电视机前观看我们的节目,宝贝,你看见妈妈了吗?妈妈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说完,眼里泛着泪光。

正在候场的@我就是金爷
她是《谢谢每个你》环节里第二位上台的创作者。这个环节,金爷、陈文水、消防志愿者廖屹杰以及非遗油纸伞传承人闻士善四位抖音上的普通创作者先后登台,接受华少的采访和致敬。
从10月16日开始,他们已经做了至少10轮彩排,但没有一次完美。站上舞台,他们就紧张——廖屹杰站军姿伴随双腿发抖,陈文水和金爷的典型表现是忘词,闻叔声称自己不紧张,“但就是一上台大脑一片空白”。
晚会开始前三个小时,导演临时调整了节目形式,原定每人20秒的自述取消,换成华少采访加一句自己最想说的话。导演认为,华少控场可以有效缓解他们的紧张。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万金莎说,10月19日刚好是女儿的7周岁生日,她要在全国观众面前祝女儿生日快乐。
节目形式调整后,大家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陈文水开玩笑说,等上台,他要跟华少说,“你好我叫不紧张”。这当然是开玩笑的,时间越临近,他越紧张。去年参加顺平县的一个表彰仪式,主办方安排发言,他说自己一紧张根本说不出话,后来表彰仪式也取消了发言环节。更何况,这一次不是在县里,这是一个面向全国的舞台。
晚会特意为他们设计了一块长6米、宽3米的大号手机屏,在这个环节里,每位创作者登台时,手机屏幕升起,创作者走上舞台,寓意着从手机的小屏幕走上大舞台。
在金爷之后,陈文水上台。前方被装饰成手机屏幕的舞台缓缓打开。他穿过漆黑的通道,四周的灯光暗下来,一束白光落在他身上。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大岭后村那条340米长的通道,在这条大岭后村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隧道里,漆黑一片,外面的世界是黑暗尽头的耀眼光亮。

@大山深处的岭后小学 陈文水校长走上舞台
岭后小学220个孩子的笑脸出现在舞台两边的纱幕上。陈文水还是紧张了,他没有跟华少说出那句“你好我叫不紧张”,而是说,他很欣慰看到,通过短视频,岭后小学的孩子们被人们看到。他很感恩,也很感谢。他希望,全国更多的留守儿童被看到、关注到。
事实上,去年11月以来,岭后小学的孩子们已经收到了很多关注和关爱。陈文水到广州的第三天,一位经常看他直播的网友专程赶到酒店,事无巨细地询问了岭后小学220个孩子的情况,和陈文水从早上9点一直聊到下午4点导演组发彩排通告。临走,网友留给陈文水300块钱,“钱不多,请用在孩子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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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落的和被珍藏的
晚11点,吴亦凡压轴出场,场内的粉丝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场馆外,肖战的车从停车场驶出,站在马路两边举着灯牌的粉丝发出了同样分贝的欢呼。
看到高举吴亦凡灯牌的粉丝和肖战应援车时,田苗苗感慨,哪天京剧演员也能有举着灯牌的粉丝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追星。四位奶奶最终还是没能在后台见到吴亦凡。顶着泡面头的郎佳子彧也没能告诉他的偶像新裤子乐队,他为他们准备了彩蛋——在他带上舞台的大型面塑作品中,以自己为原型的面人郎手里握着一只画风清奇的鸭子,那正是彭磊多年前作品《北海怪兽》里的卡通形象。

@郎佳子彧 在面人作品中埋了彩蛋
这些只是白璧微瑕。能站上舞台成为众人的焦点,91位登台演出的普通人还是度过了他们此生中最兴奋、无眠又百感交集的一晚。
回到酒店的奶奶们依旧兴奋,她们一直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晚会的重播。直至午夜,她们看完自己的节目才去睡觉。
10月20日凌晨2点27分,碰碰还没有入睡。她在朋友圈转发了抖音上的自己表演的片段,并配上11个感叹号,她形容自己是“一个内心无比激动却还要强装镇定的碰碰。”她一夜无眠,特别是得知自己表演的片段在抖音上的点赞量已经超过明星创作者时,她跟朋友开玩笑,“怎么办?实力派的我就要走流量路线了!”
凌晨3点的陈文水也在反反复复观看自己登台的片段,他觉得自己还是紧张了,没有为山区的老师、留守儿童说更多,“华少的评价太高了,我很惭愧”。评论不断涌入手机,网友说,“陈校长,这下帮助孩子们的人会更多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爱心人士联系他,对方表示想为山区老师设立奖励基金,感谢他们坚守山区、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这个月的28号,他们想去岭后小学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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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美好总会相遇
10月20日凌晨,晚会结束后,122位创作者陆续离开,53号化妆间重新安静了起来,一切归于平静。

空荡荡的53号化妆间
一年一度的抖音美好奇妙夜结束了。如果仅从收视率角度考虑,”看见每个你“的主题和数百位普通人登场,是一个略显冒险的计划。但平凡生活的美好最终获得了更多维度的认可——晚会整体收视率1.42%,峰值1.89%,同时段全国网收视排名第一;抖音官方直播观看人次超7000万;微博热搜上榜21次……
当然,对于所有身处奇妙夜的创作者来说,更重要的可能是这一段时间里的奇妙经历——是奶奶团在小蛮腰酒吧里的那杯葡萄酒,是大山里的陈文水始终没能坐一回大城市地铁的遗憾,是碰碰得到的钢琴王子郎朗“表现力丰富、情感饱满、技术到位”的真诚点赞,是金爷女儿小草莓第一次在全国观众面前收到的生日祝福,是田苗苗和白无瑕两个年轻女孩收获的友谊……
这晚,肖战和自己喜欢多年的偶像孙燕姿相遇了。彩排前一天,他悄悄坐在台下,合着孙燕姿的歌一起唱,没有上前打扰。晚会当晚,在孙燕姿的节目结束后,腼腆的他还是找到了孙燕姿,两人在门口一直彼此鞠躬后,终于拍到了第一张合影。
美好的人、事、物总会相遇。在这台晚会上,老奶奶们和少男少女相遇,大山里的小学校长和城市机场相遇,流行歌曲和京剧、古琴相遇,古筝和钢琴东西方艺术相遇,普通人和明星相遇……有人说,参差多态,是幸福的本源。在这个夜晚,他们无时差地汇聚在一起,这是奇妙的相遇,也是美好的价值。
10月20日中午12点半,广州白云机场T2航站楼门口,准备去办理登机牌的土豆王国小乐队的主唱草莓突然大喊:“乔杉!”眼前,穿白T带黑鸭舌帽的人,正是乔杉。前一晚的9点22分,小乐队帮新裤子和乔杉合作的《你要跳舞吗》串场,草莓用同样分贝的声音喊过乔杉的名字。
抖音美好奇妙夜上,孩子们没能和乔杉合上影,有些失落,没想到14个小时后却在机场重逢了。“美好总会相遇。抖音就是这么奇妙。”带队老师龚菲菲说。

本文来源:抖音美好奇妙夜 抖音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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