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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艺术梦(一)

阅读量:3697025 2019-10-23



封面·我的竹笛
也许我天生就是热爱艺术的人,打小便喜欢写写画画,唱唱跳跳。这种关于艺术的喜好,大约是在小学一年级开始迸放出来的。一方面,我和楼上大我一岁的男孩,成天拿了粉笔(哪来的粉笔呢)在门洞的地上,墙上画马。所谓马,就是差不多像的马头马身,大腿和小腿之间画一个圈圈,算是关节的结合部。我家里有很多的小人书,那些古代战争的画面,就是我们的底本。大约到了小学五年级左右,我和本班的一位男生经常结伴到中山公园去写生,算是学画画的入门阶段。
 
也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央求姨妈给我买一管竹笛。姨妈带我到了友好商场,也就是今天的武汉商场,在文化柜,姨妈捡了一把竹笛说,小毛,你把它吹响了我就给你买。我鼓起劲来吹,发出噗噗的声音,最后,终于发出了一个正常的声音。姨妈笑了起来,然后就给我买了这把竹笛。到了三年级,文革爆发,我经常和几位女同学到街上搞宣传,我吹笛子,她们跳《想起往日苦》,然后,有一位女生伴唱:想起(呐)往日的苦欸哟,两眼泪汪汪啊啊。这个也算是我的笛子的入门阶段。
 
除此之外,我对一切的音乐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样板戏出来之前,几乎所有流行的文革歌曲,尤其是劫夫的歌曲,语录歌,诗词歌,我都会唱。样板戏火热的时候,京剧的主要唱段,舞剧的歌曲,也能一字不漏地学唱下来。只可惜我学习了吹竹笛,有一种说法是,吹笛子很坏嗓子,它能够使声带受到不良影响。我想我就是这种说法的见证者,因为很早的时候,我的声音就有点沙哑,而且,一旦唱歌时间长了,嗓子就完全坏掉。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好多歌曲或者样板戏唱段我都会唱,但是没法登台演出。
 
对于音乐和绘画的兴趣一直都在齐头并进,一边吹笛子,一边学画画。武汉这个地方为小孩子的艺术学习营造了很好的环境,武汉市青少年宫每年都会免费招收学员,在假期举办各种绘画班,乐器班的培训。都是专业老师上课,指导。我小学同学中,有好几个都上过青少年宫的培训班,一个学二胡,一个学黑管。后来学黑管的那位同学生了舌疔,转学二胡。因此,他们拉二胡便有点专业范儿。这两位同学与我同一年考大学,二胡上了武汉地质学院,黑管转二胡上了武汉医学院,就是现在的同济医科大。
 
我没有上这种培训班,所以笛子也好,画画也好,都是庄稼把式,野路子。不过,做一件事情,如果潜心浸淫其间将近二十年,虽不说可以开宗立派,但也勉强能够在江湖上行走一番了。我读书的年代,文化课时开时停,基本上没有什么学习的压力,过剩的精力就投入到了这些玩物丧志的活动之中。吹笛子啊,画画啊,刻剪纸啊,身心纯天然成长,无拘无束。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从武汉来到黄石,在父母身边生活。吹笛子这活,父亲谈不上支持,但也不反对,他更喜欢的是胡胡,就是胡琴。然而,父亲却很讨厌我们写字画画,说,点灯熬油不算,还把眼睛弄坏了。于是每天晚上等到父亲睡觉之后,我找一张大床单,将父亲卧室的门给蒙上,以免灯光从门缝中透过去,然后读书,画画。这些事情在此前的一个系列《学画记》中都有写到,只不过这个系列共有七篇,被私密了五篇,简直没法看了。
 
吹笛子的辉煌与画画的辉煌只有在下放的时候是集中显现的,其他的人生阶段表现都有不一样。读初中的时候,我最辉煌的经历还不是艺术,而是体育。9.13那年老爸出事,因为他是林总38军的部下,被弄去办学习班。哥哥结交了一帮脑后有反骨的人,成天在我家,用姨妈拿来的那台美多牌收音机收听敌台。我有点怕这档子事牵连到我,于是,他们收听敌台的时候,我便趁着月色,到农场的篮球场打篮球。早也练,晚也练,我的篮球就这么打得很好了。
 
那一年参加市联赛,我们是戴帽子中学,小学带初中,而对手都是高中生。开幕式首场比赛是我们对灵乡中学。灵乡是个铁矿,很多职工都是北方人,所以他们的孩子都长得人高马大的。加上又是高中生,个个比我们高出一个头。开赛后,他们势如破竹,一下子打了我们一个20比0。这下我急了,拼命反击,切入进去,投球,得了两分。现场掌声雷动,可能是对弱势者的鼓励吧。然后来来往往你进我出,最后的比分是70比50,差距还是最初的那20分。
 
因为是首场比赛,各个学校的球队都来观礼,那便是我的成名战。后来,我的右派班主任不主张我读高中,希望我下放锻炼。对口学校的校长到了我们学校来,说,我要你们学校的八号,也就是我。这位校长叫陈泽民,也是本地的一位知名教育家。于是我读了高中,而且成为了本地永远的青少年冠军队的队员之一。虽然我只是一个板凳队员,但是,参加了篮球队,就没法参加宣传队,我的竹笛便不能给学校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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